*看上去很多BUG，其实是真的BUG剧情需要

*隐伞修

*剧透：其实没有年龄差（啪）

（1）

二模结束那天中午，毒日当空，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的喻文州看见斑马线那头的红路灯杠下，站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男孩，穿着长裤小棉袄，脖子上的大围巾几乎把他的肩膀都裹没了。

 

『123，红绿灯……』

 

绿灯亮了，抱着一堆备战高考的复习资料随着人群移动，匆匆的身影间里看到那个孩子回过头，快乐地张开双臂朝他笑着喊，露出的小虎牙在阳光下格外耀阳。

 

『索克索克，快跑呀！快点快点来抓我！你手没我嘴快哟！看到你动了动了！不许作弊！作弊是小狗！索克是……』

 

喻文州想，我三岁就不玩这种游戏了。

其实三岁以后，也没有人跟他一起玩。他太懂何时喊停，何时回头，甚至能一次回头就淘汰所有的孩子。跟他在一起玩的人，都会认为他无趣。当他能完全控制游戏节奏，能决定胜败，就是他觉得无趣了。

 

这样的人生，没有期待。

 

炎炎夏日，那个孩子依旧精力旺盛地不停念叨着许多话，喻文州听不见，他很想大声地喊安静。许多吵杂的声音，卡车急刹后重重的撞击声，资料散落一地的声音，路人的惊叫与奔跑声，还有——

 

『……过马路，要小心。』

 

听着由远及近的救护车鸣，在失去意识前，他有一种预感，这将会改变他的人生。

 

（2）

“索克索克，换台好不好，好不好，我想看皮卡丘，第二台，第二台就是了哦。好嘛好嘛，新闻有什么好看，只有大人才看的啊……”

 

“闭嘴！”

 

他觉得很头疼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疼，虽然身为车祸重伤受害者他是的确应该头疼，或者全身都疼，但醒来之后除了暂时性失忆跟少部分的皮外伤，居然没有半点像是被超速急刹的重卡车撞飞的重患者。更离奇的问题就是——

 

“索克怎么了？”

正在给他削苹果的喻妈妈诧异地看着突然发脾气的儿子，接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，担忧地看着他。

妈妈看不见那个孩子，准确来说，目前他所了解到的，只有他，能看见那个孩子。

 

“没事，刚头有点痛，我想睡一会。”

喻妈妈赶紧放下手中的苹果给他摇下床，仔细地给他掖好被子。在他身边坐了好一会，看着他真的睡着了以后，轻轻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才离开。

 

几乎是喻妈妈一离开，他就睁开了眼睛坐起来，他确信妈妈去找医生了，问他是不是脑子被撞傻，又或者心理出现障碍之类的问题。而他装睡的这几分钟，简直是遭受了惨绝人寰的折磨，可能这么下去自己迟早会疯掉吧。

 

“索克索克，你要睡了？可是你明明不困啊，不要睡嘛，皮卡丘很好看的，我讲给你听啊……哈？你真的要睡么？那我给你唱歌吧……唔，宠物小精灵我只会唱一点点啦，那个……我们唱月光光好不好，我会唱哦，班里我得第一名了……月光光，照地堂，虾仔你乖乖训落床……”

（3）

“你是索克萨尔。”

那个说自己叫夜雨声烦的小鬼说的，此刻他正窝在他的怀里津津有味地看他IPAD正刷着流量在线播放的皮卡丘。

索克萨尔是费了一会的劲才让他安分下来，在小孩子的世界里只会台号，那么他没记错的话家里的二台就是翡翠。医院的电视不像自家天线信号，根本没有翡翠，还好喻爸爸把他的IPAD带了过来给他打发时间。

想到IPAD貌似有搜索引擎，索克就无视掉正在丢精灵球的小智，退出播放画面。其实他已经做好了小鬼会大闹一场的但他绝对不会理会的心理准备，然而夜雨声烦嘟了嘟嘴，回过头带着可怜的眼神看着他。

“索克，我想再看一下下，就一下下，好嘛？”

最后的声音居然还拖着个尾音，竟然还带有点点撒娇的味道，但索克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。

 

夜雨声烦，0条搜索结果。

索克萨尔，0条搜索结果。

 

“索克……是不开心么？”

 

他愣了一下，看着眼下跪坐在他身旁的夜雨声烦，睁着大大的眼睛关心地看着他，稚气未脱的婴儿肥的脸颊竟认真得可爱。

 

他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听过这样的话，在很久以前他就不会轻易把情绪暴露出来，哪怕是愤怒跟难过。就连他自己，都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正的快乐。

 

“不怕哦，我会陪着你的。”

在走神之际，软绵绵又暖乎乎的小手贴在他脸上，夜雨声烦坚定地对他说。

 

他开始对明天，有了期待。

 

（4）

出院后，喻妈妈抓了一把柚子叶沾水，在他身上来来回回扬了好几下，嘴里振振有词地念着什么才让他进门。低头去看身边的小鬼，条件反射伸手上去挡住那些四散的柚子水。

 

“好香的味道，好像好好喝的样子。我能喝一口么？”

 

夜雨声烦舔了舔嘴角，目光随着喻妈妈抱着的柚子水盆远去，他松了一口气，却又狠狠地按了按夜雨的小脑袋。顿时惹来了小家伙的抗议，握着肉呼呼的拳头在空中胡乱挥舞，却半点沾不到他的衣角。看着他一脸得意的笑，小鬼生气地瞎嚷嚷了一堆然后一溜烟跑出一段红绿灯的距离，背过去，就是不看他。

 

“烦烦，过来。”

待双亲走开，他轻轻地唤了一声。

“不要叫我烦烦！要叫我夜雨，我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！我叫你索克，你就得叫我夜雨，老师说这叫做尊重。我把你当好朋友，你却当我是小孩子。我告诉你，你不跟我道歉……”

他就好笑地倚在门前，看着小鬼抱着手一本正经地眯着眼睛来回踱步数落着他的不是。

“烦烦，家里有西瓜……”

 

“我就……来了！”

围着天蓝色大围巾的小鬼眼睛一亮，拔腿就朝他跑来，全然忘记上一刻要说出绝交的话，下一秒就是很不走心的好人卡。

“索克真是个好人！”

 

有点像诱拐未成年啊。

他虽然心里这么想着，却丝毫没有半点愧疚之意，转身掩上门。

 

（5）

房间的摆设跟记忆里是一模一样的，单调，整洁，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他的书桌上，作业本上的四个字落入眼里。这个设定还真是跟他的生活十分违和，不过他要确认一些存在的BUG，防止自己的过分介入而导致世界崩溃。

 

“烦烦，你是什么时候跟我成为好朋友的？”

烦烦正在认真地对付着半个大西瓜，银色的小勺子在他手里颇有变化莫测大杀四方的气势，快狠准地挖出一块块鲜红多汁的瓜肉，不住地往嘴里塞，猴急得跟个小仓鼠似的。

“唔，好次……”

看样子还是回头再问吧，他出去跟喻爸爸打了声招呼，拿着个小红本就回来。转眼间西瓜已经见底，小鬼还是不依不饶地往里使劲，头都近乎埋进瓜里，剩下半个毛茸茸的脑袋子露在瓜面上一沉一浮的。他拉开椅子坐着看了好一会，直到小鬼把头抬起来，然后抱着西瓜仰头一饮而尽，罢了还舔舔嘴角沾着的汁。

 

“沾脸上了。”

这小鬼必定是个熊孩子，西瓜汁弄得满身都是不说，一个黑不溜秋的瓜籽还黏在脸颊上。吃饱喝足的夜雨声烦把瓜皮丢一旁，抓着的勺子却还没松开，还有些恋恋不舍地含在嘴里，侧着头有些困惑地看他。

“这里。”

他哭笑不得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部分，然后看到夜雨声烦恍然大悟的眼神，不过接下来他却愣住了。

 

“啵，谢谢索克！”

上前，垫脚，抬头，在他手指的位置留下一个甜腻腻的吻。

“索克真是太好了！”

 

在那么一瞬间，他希望可以拥有很多个这样的夏天。

 

（6）

家里没有烦烦可以穿的衣服。

等他把小鬼那身已经弄脏的冬季装备脱掉后，才想起自己的旧衣服早就捐赠给了贫困山区，一定是被他的噪音影响了自己的心绪才导致的思虑不周。夜雨声烦倒是一点都不介意只穿着个裤衩在房间蹦跶，还扒他的衣柜扒得开怀。

 

“这件衣服一点都不可爱，这裤子好松啊，这几件怎么都一样的呀，还没我的好看呢，啊啊啊，索克你穿裙子！”

 

“那个叫风衣。”

看着自己本来整齐的衣柜瞬间就沦陷，他随意抽出一件压箱底的春季校服外套就把柜门合上。校服外套是偏大的，运动型拉链式，黑加白的典型死板款式，百分之九十九的学生都嫌弃。小鬼也是一脸嫌弃，拎着外套的手伸得老远了，如果不是他盯着可能下一秒这衣服就在垃圾桶了。

“不许闹脾气，”他淡定地微笑着，“你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了。”

后面那句话很受用，小鬼深呼吸一口气，一脸严肃地点点头，以示自己长大了。甚至拒绝了他帮忙穿衣服，自己手忙脚乱地对付着拉链。结果越急，拉链就越卡，小鬼脾气一上来就开始使用暴力，他也没出声，就这么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小鬼折腾。小鬼就是一股劲不服输，甚至动用了他那闪亮的小虎牙咬拉链，同时还拿大眼睛瞪他。

 

求我啊，求我就帮你。

他这么想。

 

“啪！”

 

拉链在小鬼的折磨下，终于崩溃了，半截链环还勾在小虎牙上。夜雨声烦无措地立在看着他，宽大的衣服套在他身上，小手还在袖子里没出来，下摆都拖到了膝盖，那才像裙子好么。他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，伸出手，夜雨声烦乖乖地颠着步子过去。

 

“牙疼么？”

“不疼。”

 

夜雨声烦把半截金属吐他手上，骄傲地抬头。

 

（7）

后来，他上网给烦烦订了一套衣服，然后给卖家发红包必须第二天到。

“索克，这是什么？”

已经卷好袖子的夜雨声烦拿着他刚才带回来的小本子，好奇的翻来翻去。

“户口本。”

他差点把这事忘了，翻开本子看了一眼，秒合上。

“烦烦，我为什么会成为你的好朋友呢？”

手里捏着本子，认真地问因为觉得户口本不好玩而把注意力转移到窗外的小鬼。

“因为我要保护你呀。”

窗外的纸飞机起飞。

“为什么？”

纸飞机笔直地飞来，不偏不倚地落到他的书桌上。夜雨声烦立刻就扑了上去顺走了纸飞机，这过程大概也就个眨眼的时间。

真像只捕食的猎豹。

 

“因为你是索克萨尔，而他是夜雨声烦。”

他略微惊讶地看到一个陌生人站在窗外，长得清秀，笑得从容，年纪大概与他相仿。看着桌面依旧遍布阳光，他镇定下来同样微笑着回应。这个对峙并没有多长，夜雨声烦举着纸飞机跑到窗前，明朗的声音宛如夏日晨光。

“阿秋哥哥，这个借我玩。”

来人笑眯眯地点头，但眼神是停留在他身上的。

 

“秋木苏。”

“实话说，这样的设定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。”

他无视了秋木苏的自我介绍，单刀直入。

“是么，可是我看你对烦烦还是很满意的啊。”

秋木苏对于他的直白还是愣了一下，随即就露出自信的笑容。

“他不是设定。”
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“这个才是设定。”

答非所问，把户口本递过去，秋木苏犹豫了一下接过翻开，下一刻就禁不住笑出来。

“啊，这个是阿修说的，他觉得这样比较有趣。”

 

能走心么？

他淡定地合上户口本，决定忘记户主那栏的四个字：迎风布阵。

 

（8）

“什么时候发现的？”

“在我下意识就知道索克萨尔这四个字的时候，连搜索结果都没有的词条，我却毫无障碍地输入。”

除此之外，还有其他BUG，比如他清楚地意识到他的父母还是在原来的世界里，照着他潜意识进行活动。

“比我想象的还早啊，那你是一直在等我喽？”

“不是，我以为这是我的世界。”

呃，秋木苏觉得那个一直微笑着说话的男人分分钟能呛死他。

“直到你刚才出现，我脑海都没呈现出你的名字，才知道你跟我们是不一样的。”

 

“对呀，因为我已经死了嘛。”

 

秋木苏说这话的时候就像在说我已经吃过饭了一样平常，但对于他来说意义就不一样了。

“那就把烦烦送回去吧，我已经来了不是么。”

他看着眼前那个一边给自己配音，一边快乐地玩着纸飞机的小鬼，淡然地说。

“恩？”秋木苏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，“我还以为你舍不得他才装了那么久。”

“他很烦。”

“你心里说他很可爱，”秋木苏毫不留情地戳穿，不给他辩驳的机会，那么心脏的一个人，分分钟被他反套路的，“这个世界可是我设定的啊。”

“送他回去。”

他只是平静地说。

 

“他来得比我早，你信么？”秋木苏一手搭在窗框上，一手撑着下巴看着屋内放佛意识到什么回过头来看他的夜雨声烦，“如果可以送他走，他早就不在了，毕竟——哈秋~一定又是谁在想我了——”

“——毕竟你的到来就是为了送他走啊。”

（9）

秋木苏离开窗户的那刻，夜雨声烦就跑过来朝着窗户喊。

“谢谢阿秋哥哥，我会遵守承诺！”

 

你们，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么？

他有些连自己都不明白的小情绪在心中滋长，动手揉了揉那个扒着窗户看秋木苏消失的小鬼的头发，不出意外惹来小鬼的抗议。

“不要按了，再按长不高！”

“哦。”

更用力地按了按。

“走吧，你该回去了。”

 

“阿秋哈秋念阿修，阿秋是阿修，阿修哈秋念阿秋，阿修叫阿秋……”

“烦烦，你在念什么。”

天色已经昏暗，不远的地方就是那个十字路口，一路上就听着夜雨声烦不停地绕口令，想着那套衣服也许无缘了。

“阿秋哥哥的故事，他想念阿修，但阿修不是阿修叫阿秋，他说阿修一想他他就会打喷嚏，阿秋其实是阿修……”

“烦烦知道得真多。”

“那当然。”

“那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么？”

“知道啊，我叫——”

他聚精会神地听着，待他走了，也能念他一辈子。

“嗝！”

 

“……”

很不合时宜的一个嗝，话到嘴边的夜雨声烦顿了顿，仰头看着企图套他话的喻文州。

“有人想我的时候，我就会打嗝，是你在想我么？”

 

（10）

十字路口到了，四周如同静止了一般，只有那人行道的绿灯在闪烁。

“那个时候是冬天，特别特别冷的时候，冷得地面都结冰了，车子撞过来，我就在这里了……什么都不知道，什么都不记得，直到秋木苏来了……”

夜雨声烦拿出纸飞机敞开，纸面上出现一个跟秋木苏很相像的笑得甜甜的女孩，还有一个笑得很猖狂的少年。

“……他讲了很长的故事，还有他的梦想，最后变成的是他心心念念的人。秋木苏的设定里，夜雨声烦是守护者，我刚开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样设定，他说也许我心心念念着某个人，就可以回去……结果，我没出去，你却进来了。”

喻文州看到他笑了，不像个孩子。

“你不讨厌我对不对？你喜欢我对不对？你会找我的对不对？”

“对。”

去他的设定，这个满是BUG的世界设定一定错位了，索克萨尔才像是守护者啊。

 

走神的刹那，夜雨声烦已经跑向人行道的另一头，而红灯亮起。

“喻文州 ，我也……”

 

『123，红绿灯，过马路，要小心』

 

天旋地转，四周的景象高速变换，喻文州只是静静地立在原地，等待着急刹的卡车及漫天飞舞的复习资料。

没有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，川流不息的人群，闪烁的绿灯。他，安然无恙地站在了人行道的另一旁。

 

一个可怕的猜测涌上心头，喻文州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做失控，什么叫做无能为力。

 

分别的时候是那样的冷静，他觉得也许这是一场梦，又或者在他所掌控的世界里他总能控制游戏的节奏，所以他不表露出任何的情绪，甚至用尽全身的力气去隐藏身体的每一份不安与躁动。他不想承认，因为这样一个愚蠢的设定而沦陷。偏偏在那样的一个时刻，夜雨声烦比他聪明，抓住了最后一瞬做告白，成功地让他念他一辈子。

 

炎日当空，喻文州笔直地倒在地上，路人纷纷叫喊，晕厥前能感受到有人将冷水倒在他脸上。

 

好想念那个甜腻腻的吻。

（11）

高考前喻文州因为中暑大病了一场，父母都觉得他是因为高考压力大，于是对他各种关心问候，还扬言着随便考考就行，顺其自然人健康成长最重要。但是，无论父母如何关心，都觉得自己没有走进孩子的心，以前还能觉得儿子虽然不跟他们交心，但好歹魂还在的，现在简直是魂都没了。

 

直到高考成绩出来，喻父母都胆战心惊怕儿子会出事，等成绩出来后，又担心他报志愿分数不够。喻文州跟父母来了一次三分钟深谈以表示自己一切正常，不需要过分担心，而且也保证他报考的Z大虽然分数线很高，但他绝对能压线过。最后，喻母说我给你切个瓜吧，喻父则贼兮兮地问：

 

仔啊，你是不是早恋了？

喻文州眉头一横。

 

喻父又接着说：

失恋了？

 

喻文州闭上了眼睛。

喻父拍了拍他肩膀：

失恋嘛，人生必经的阶段，做人呢，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嘛……

 

喻文州深呼吸一口气，脑子里回荡着四个字：迎风布阵。

该死的设定错位。

（12）

果然是压线进了Z大，先军训后开学是惯例。不过军训的头一天喻文州就被学长挖走了，说是荣耀俱乐部正缺个喻文州，然后就让他穿着迷彩服去会议室开会了。

 

无所谓，反正他已经没有期待了。

 

会议室闹哄哄的，好像里面有上百号人物一样，喻文州礼貌地敲了敲门，发现并没有回应，然后推开门，只有六七个人站在大荧幕前，其中一个背对着他——

他收回那句没有期待。

 

“叶不修你要不要脸，要不要脸！禁止吸烟你没看到？你小学生不识字啊？亏你还是学生会会长。等会火警响了别说我认识你！”

 

“乖，你还小，不懂哥的寂寞。”

 

“去你的，寂寞个鬼，你知不知道有人很担心你的啊，我都答应了要看着你，。戒掉戒掉，吸烟有害健康，你懂不懂啊你！沐橙你说说他啊，别站着笑了，虽然你笑起来很好看……”

 

“啊~文州同学来了~”那个叼着烟，外套敞开，学生会会长的胸章别的歪歪扭扭的人开着毫不正经的调子，“欢迎欢迎，荣耀俱乐部，什么都干的伪学生会。”

 

“你好，我叫苏沐橙，他是叶修。”

 

记忆重叠在梦里那架小小的纸飞机上，笑得很甜的女孩，笑得猖狂的少年。

还有，缓缓回过头的少年——

 

“黄少天。”

END.

*本来打算两千到三千字写完的梗，结果……

*后来觉得应该是两万到三万的篇幅，结果……

*设定错位，就是烦烦本来18岁了，设定错到了8岁，然后看起来像5、6岁，文州童鞋找过他，但找不到，因为伞哥（作者）的设定各种BUG